魂牵梦萦的母校——校园旧梦1600字
在那个绿意盎然的年纪,十二至十六岁,如诗如画的四年,我被一位名为母校的温婉女子轻轻摘走。那时,她尚且拥有自己的芳名,我已记不清她的年纪,只知她比我年长,或许连校长先生都要称她一声“前辈”。
母校从不容许我们拥有绝对的自由,她自身也是规矩满满,仿佛背着沉重的锁链,再将那些枷锁紧紧地系在我们身上。提及自由,我那位头发斑白的班主任便浮现眼前,他教授我数学,我们背后称他“老留”,非因他姓刘,而是他总爱留下学生在课后补课。
他常言:真正的自由非为所欲为,而是有拒绝的权力。此言我铭记至今。一次,坐我前排的薇薇问“老留”:“您作为一名伟大的教师,能否赋予我们真正的自由?”他断然答曰:“不愿!”全班哄笑,他笑,薇薇也笑。
“老留”严厉却也教学有方,能在板书之际点醒梦中人,他总称自己后有眼,引得我们笑声连连。有时,严肃之事经他之口,也变得诙谐,笑声不免溢出。此时,他便会大发雷霆。
“站起来!”薇薇不情不愿地起身。“放学留下。”他一声令下,薇薇方才落座。
那日冬夜,天黑得尤为迅速。薇薇自“老刘”办公室步出,不过六点,夜色已浓。月挂东天,星辰闪烁,校园静谧得似要与夜色融为一体。薇薇见我在外,惊讶不已。
“回家吧。”我言,她轻应“嗯”。匆匆整理书包,迈出教学楼,见天色已几近全黑。本是行色匆匆,此刻却不急不躁。
“在学校里走走如何?”薇薇提议。夜色校园,难得一见,我遂同意。我们并肩漫步,月色洒落竹林,白日喧嚣之地,此刻静谧无声。黑影掠过,薇薇惊吓,紧握我的手。
“何物?”她问。“应是野猫吧。”我答。她对我深信不疑。我牵她快步前行,忆起共游鬼屋,她信赖我引领她步出恐惧。至明亮路灯处,我轻拍薇薇,让她安心欣赏这校园夜景。
我们常至三把长椅的小庭院,如往昔般坐下,静静凝望校园。夜色中校园,若非“老留”学生,恐无缘得见。旁边路灯闪烁,映衬着落叶殆尽的枫树,引发物是人非的感慨。枫叶已逝,路灯似也惋惜。我们牵手无言,如同誓言,永不似枫叶般离别。
“走吧。”她开口。
最终,我们驻足教学楼旁的小池塘,池水永无止境地波动。愿我们的情谊亦如池水,波澜不惊。薇薇调皮地掷石,水花四溅,笑声连连。我静观其侧,心中期待春日蝌蚪的到来,新生命总是美好。
一束光映来,原是“老留”。“你们怎还未归?夜已深。”他问。“正要离去,难得一见校园夜景。”她答。“快回家。”他离去,我们方知,老师亦晚归。
“回家吧。”我言。
对母校的回忆定格在那个冬夜,那晚我们踏遍校园每个角落。人喜光明,却也在黑暗中发现美好。
突然间,我怀念起母校,那位青春与沧桑并存的女性,历经时光沉淀,愈发成熟美丽。
重逢“老留”之际,我重返母校,他已不再是班主任。
他絮絮叨叨,提及薇薇亦曾回访。我辞别老师,欲再游校园。他笑着点头,轻拍我肩,言“常回家,母校永远是你的港湾”。
重走竹林,不见猫影,依旧喧闹。竹上刻名,承载年少轻狂,誓言永存。
再见小池塘,蝌蚪寥寥,却记得曾期待生机盎然。
抵达小庭院,长椅空荡,恍若为我预留。薇薇歌声依稀在耳,“如果来生太远寄不到诺言,不如学着放下许多执念。以